直到祖母被当街斩首示众,所有族人穿着囚服被押走,在那一秒,她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可为时已晚。

最要命的是,原身的记忆实在是荒唐至极,大多数都是对男宠们的‘私刑’,再者就是祖母与母亲的训斥,找了许久都没找到有用的记忆。

小轿子摇摇晃晃,进入尚书府后左拐右拐,偶尔凉风吹起轿帘,见到一座座高院。

她本以为将军府七进七出宅子已经够大了,可与尚书府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果然,贫穷限制她的想象。

轿子足足饶了小半个时辰,才停在一座偏院中。

院子却不同于尚书府内其他高院,门口双开木门敞着无人看守,院内有一棵极大的老槐树,墙角堆着落叶,唯有正堂两盏崭新的红灯笼随风晃动,映出昏暗的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愣是从中悟出几分诡异来。

下人匆匆给她松绑,还没等她开口,就被推进了喜房。

她立刻回头,“那个…”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门外上锁。

“……”晁昔心眼皮一跳。

那些人为了控制原身的蛮力,已经饿原身两天了,她只是想要些吃食罢了,用得着这样么。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认命回头望向里屋。

只见一个身段青葱的人坐在拔步床上,盖着极为简单的双喜红盖头,手交叠在□□,露出半截青葱玉指紧攥着喜帕,隐隐颤抖的身子透露出那人的失措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