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术真答道:“下雨,接你。”
殷错胸口微微一酸,侧过头去,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乘马车,低声问道:“来顺备的车?”
阿术真点了点头,过来将殷错接上车去,那车夫得了吩咐,便赶忙扬鞭赶车。
殷错叫阿术真也进了车中,抬眼便见他一身衣衫都正自湿漉漉地滴水。此时春寒料峭,他甫一进来,殷错便觉一阵寒气,料想阿术真身上也不甚好受,不由得瞪了阿术真一眼,正想脱下自己外衬的大氅,丢给阿术镇,朝阿术真道:“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避一避雨么?”
阿术真却朝他摇了摇头,屈膝坐下,跟着盘腿运功,身上丝丝白汽蒸腾而起,顷刻间衣衫上的雨水便已消失殆尽,完好如初。
殷错咋舌,只得又讪讪地将大氅抱回自己怀中,十分气结地看着阿术真。
阿术真则一如往日,仍是那副淡漠神情。
殷错无奈,开口道:“过几日便是春猎了,你陪着我去罢。四方馆的侍卫都没你武功了得,帮不上我什么忙。”
阿术真点头应了一声,却也不再言语。
那大车内颇为宽敞,两人在那坐榻上远远相隔,倒也丝毫不嫌气闷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