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侧头去看陆容淮,他今日穿了绀青常服,乌发只一枚白玉簪松挽其间,眉目清朗,朝陆容淮盈盈笑开。
“北疆一事说来也巧,还与陛下你有关呢,”楚沅故意卖了个关子,悠悠往下说:“听说这带头作乱的人,曾经还是陛下的表弟,与陛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陆容淮往白清俞那边看了眼,白清俞装作看风景,眼睛撇向了窗外,他又看向聂思然,聂思然撑额笑看过来,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这狐狸……
陆容淮眼角抽抽,转过脸正经又严肃的跟楚沅保证,“阿沅,此事我毫不知情,大哥和清俞事先并没有跟我说过,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楚沅托腮凝视他,故意问道:“陛下不记得你那位青梅竹马了吗?”
“不记得了,我从来没有什么青梅竹马,到底是哪些嚼舌根的在你面前乱说,毁我清誉。”
楚沅:“他叫宁玉羌,陛下记起来了吗?”
陆容淮那必须坚定自己的原则,“记不起来,没印象。”
旁边传来轻笑,聂思然敲敲桌沿,“陛下这忘性有点大啊,当初咱们回京时,宣宁侯府可是第一个逃走。”
白清俞点头,“没错,宁玉羌当初还在背后帮二皇子做事,又在民间散布各种谣言,与太后狼狈为奸,当初六国作乱,我怀疑其中也有他的手笔。”
聂思然:“他倒是没有那么聪明,被人耍的团团转,事情败露后心虚潜逃,若安分守己倒也可以放他一马,偏偏在北疆那边兴风作浪,妄图以卵击石。”
楚沅:“他闹出这么大动静,或许只是想让陛下知道他在那儿。”
他话音一落,屋内三道视线全聚过来,落在陆容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