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她凝滞的眼珠僵硬的转动,看到两道颀长的身影站定在牢门前。
见到陆容淮,她顿时呼吸不畅,目光狠毒地盯着他,尖声询问:“容波呢?你把他关哪儿了?!”
陆容淮:“死到临头,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呵,输给你,本宫无话可说。”
楚沅弯起眼睛,“太后并非输给王爷,而是输给了你的儿子。”
她的儿子……
太后眼神迷茫了一瞬,旋即立刻想起了陆容泽。
是啊,若不是他写了那道禅位圣旨,她何至于一败涂地。
太后面色忿忿,心中对陆容泽多有怨言,然而陆容泽已死,她的怨恨也无处宣泄。
“他是本宫的孩子,却不跟本宫一条心,本宫白养了他这么多年。”
弦风找来两张座椅,陆容淮掏出巾帕仔细擦了一遍,这才让楚沅坐下。
他冷眼看着太后,出言讥讽,“你当初怀孕时用他争宠,不惜让他在娘胎里中了毒,此生受病体所累,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起他是你的孩子。”
太后眼里的凶狠转变成惊愕,她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再对上陆容淮那双冷冽如霜的眼眸,她心底咯噔一下,盘旋在心里的疑云终于划开了一道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