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祸不单行,又过了几天,他寝宫里那支楚国主进贡给他的蜡烛,不见了。
掘地三尺,也没有再找到那支蜡烛。
弘嘉帝如今得不到楚沅的血,就指望着蜡烛,蜡烛一消失,他整个人彻底失去理智,如同疯魔一般,将寝宫里的太监婢女们全部处死,就连元生,差一点点也被牵连。
阖宫上下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自那之后,弘嘉帝大病不起,终日昏睡。
陆容泽登基的消息在二月初传入西境。
彼时楚沅正抱着陆多余在念书,十四个月大的陆多余乖乖坐在他怀里,楚沅念一句,他跟着读一句,声音奶声奶气的,胖乎乎的小手还拿着一个小糖人。
“好了,今天就读到这里,宝宝读得很好,去找舅舅玩吧。”楚沅合上书,将他从腿上抱下去。
陆多余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爹爹,笑眼弯弯,小身板有模有样的弯下,朝楚沅行了个礼,转头迈着欢快的小步伐朝外跑去。
弦雨立即跟上。
“哎哟,小宝贝你慢点跑,这门槛高着呢。”
自从陆多余九个月大时学会走路,每天都想跑出去玩,弦雨便成了他的贴身护卫,陆多余走到哪他跟到哪,为此,他还被弦风那几个家伙嘲讽,说他现在像个老妈子。
弦霜盯着跑出院门的一大一小,眼尾不自觉带上了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