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书房,侍卫走进来。
“殿下,您猜的不错,黎王妃去年便已离开邺京,他冒充聂家的亲戚,跟着聂家一起走的。”
陆容泽合上奏折,眉眼间不动如风,“他何时去的西境?”
侍卫:“聂家在襄城住了三个月,随后便动身去了西境,黎王妃应当还是与他们同行。”
他们查楚沅的行踪查不到,查聂家却是要容易很多。
“嗯,原来如此。”陆容泽脸上扬起清淡的笑容。
侍卫有些急了,“殿下,如今黎王一家都在西境,京中没有能够制衡黎王的人,他若是……若是……”
“若是想造反,简直是轻而易举,对吗?”陆容泽气定神闲的掀起眼帘,将侍卫不敢说出口的话补充完整。
侍卫低下头,默认了这番话。
他听不出陆容泽话里的情绪,又怕他多想,说道:“属下只是有些担心,而且陛下并没有将兵权还给黎王,黎王就算是有谋逆之心,有陛下和殿下在,他也翻不起大风大浪。”
“兵权是死的,人是活的。”陆容泽执起笔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了简短的字,随后将奏折合起,放到另一边。
“轻敌乃兵家大忌。”
从小到大,他心中最敬佩的便是他三皇兄。
十三岁孤身去了战场,九死一生,之后更是在战场上横扫千军,威名震慑六国。
这样的人,又岂会因为没有兵权而束手束脚呢?
父皇一直以为,兵权只要掌握在他手上,三皇兄便只能乖乖听话。
但他忘了,陆国能有今日强盛,有他三皇兄一半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