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俦温看向自己儿子,无情揭露,“当初小倪生产时,你比他更夸张。”
“就差没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
聂徐行:“……”
“噗……”
聂徐行眼刀子飞过去,冷着脸瞪向聂思然,“好好孝顺你爹,生你真的活受罪。”
聂思然莞尔,“知道啦。”
“你知道个屁,”聂徐行看着他就来气,刚刚被自己的爹吐槽了一顿,还被自己儿子笑话,他直接提高音量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到现在都没有成家立业,怎么,你是觉得当光棍能光宗耀祖?”
聂思然笑容不变,他指了指房门,“产房外不得大声喧哗。”
安静下来后,等待就变得格外漫长。
除了一开始的痛吟,到了后面,房间里几乎没有再传出过声音。
然而就是这份安静,酝酿起心底更深的恐慌。
白昼隐入地底,黑夜悄然来临。
楚沅是在晚饭前发作的,眼下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火盆里的炭不知道添了多少回,众人都守在院子里不肯走,饿着肚子,心中默默地为产房里的人祈祷祝福。
终于,戌时一刻。
迎来了婴孩的啼哭声。
“生了。”聂俦温站起身,语调平稳的说道。
聂徐行扶着他,众人一起走到门口。
“王爷?”聂俦温经过廊柱时,见陆容淮没有挪过半块地,神色在黑夜里看不清,出声喊他。
陆容淮像是没听见,站在那里不动。
很快,房门从里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