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看完信,吁了口气。

“果然。”他将信交给聂俦温他们。

聂俦温花白眉毛动了动,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静老练,“老夫以前只知他心智坚韧,倒是没发现他也有此野心。”

楚沅:“朱芳本是许贵妃宫中叫做芳珠的宫女,曾因摔坏了许贵妃喜爱的玉镯被下令杖毙,是睿王救了她,并将她调去了别的地方……”

“出宫后她认识了张择,两人成亲后不久,张择就被调往平城,芳珠也跟着离开邺京。”

“而她在宫中的过往,也是睿王暗中下令替她抹除。”

江倪快听糊涂了,“睿王为什么要帮她做这些?”

“暂时还不知。”楚沅望着情报上详细的内容,唇边扬起一抹冷嘲,“若非我们调查朱芳,很难怀疑到他身上,还真是……深藏不露。”

江倪猜测:“所以张择是替他夫人报恩?”

“这个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楚沅抿了抿唇,“祖父,我和王爷在平城截获的那封信,或许是睿王写的。”

“有可能,老夫做官时,也帮陛下阅览过几位皇子做的文章,只有睿王因身体问题,常年不去学堂,他的字迹估计没几个人知道。”

聂徐行:“张择原来是睿王的人,那张择之前指认前太子,倒是冤枉了前太子。”

“也不算冤枉,张择确实在替前太子办事,他最后只供出前太子,说明在他心里,睿王更重要。”

天色越来越暗,众人的面容逐渐隐在黑暗之中,晚风撩拨发丝,在无声的寂静中,聂思然慢悠悠的举起手。

“我有一个问题。”

江倪:“有话快说。”

聂思然撑着下颌,笑眯眯的看向楚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