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弘嘉帝又喊住他。

陆容淮猛地停住,眉心狠狠一跳。

弘嘉帝盯着他俊逸挺拔的背影,不着痕迹地眯了下眼,“太子都有冶铁铸器的野心,老三征战沙场多年,当初怎么舍得将兵权交给朕的?”

“天下是父皇的天下,兵权自然也是父皇的,没有什么舍得不舍得。”

“你就没想过自己独占?”

“儿臣只会打仗,仗打完了,兵权自然要交给父皇,儿臣可不像二哥那么有钱,养得起几十万士兵。”

弘嘉帝面色稍缓,“如果你想要,兵权朕可以给你。”

“还是算了吧,儿臣如今觉得,还是待在家里更舒服,父皇,阿沅还等着儿臣回去呢。”他话里的牢骚和催促再明白不过。

弘嘉帝沉着脸挥手,“快走快走,一天到晚就惦记着你媳妇。”

陆容淮顺势溜了。

他疾步出宫,骑上马一夹马肚,朝着黎王府疾驰而去。

“开门!”

陆容淮下马,一脚踹向紧闭的王府大门。

看门的门仆听到动静,将小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来一瞧,对上陆容淮皱眉冷厉的脸,当即吓了一跳。

“王爷回来了!”门仆慌张打开大门,恭迎陆容淮。

陆容淮跟没听见似的,一边解开护腕一边疾步往扶雎院走。

“阿沅。”他推开门,扬起唇角朝里看去。

屋内空荡荡的,床榻被褥叠放整齐,桌子和软榻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整个屋子干净到一尘不染,又冷清到毫无人气。

陆容淮瞬间心脏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