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嘉帝怒拍龙椅,高声怒喝,“金鳞卫,把他们分开。”

金鳞卫瞬间冲上去,一左一右扯开太子和程直。

太子噗通一声跪下去,声泪俱下的哭喊,“父皇,儿臣冤枉,父皇莫要听信谗言。”

弘嘉帝站起来,看着底下满朝官员,声音发寒,“你们一个个,都说自己冤枉,朕今日倒要好好看看,有没有冤枉你们。”

程直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汲汲名利,可以背叛陆容淮,现在也会为了活命,不惜供出所有人。

他交出与太子幕僚关玮往来的信件,金鳞卫也按照苏如鹤提供的线索,在太子宫中搜出了带有印记的银票。

铁证如山,太子的辩驳变得苍白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不利的证据摆到弘嘉帝面前。

弘嘉帝雷霆震怒。

太子浑身冰凉,突然,他看见了柳国公。

他哀求似的看向柳国公,低声下气的说:“外祖父,您要救我。”

柳国公笑了笑,悠悠转开头,“殿下说什么呢,老夫可帮不了殿下。”

太子彻底心凉。

他恨恨地盯着柳国公的背影,连弘嘉帝的问话都没有听见。

直到元生公公提醒,“太子殿下,陛下在问您话呢。”

他猛然回神,凄惶的看向弘嘉帝,“父皇,儿臣……”

弘嘉帝冷漠打断,“不必说了,朕对你失望至极,来人,将太子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父皇!”太子不可置信的尖声喊道。

金鳞卫面无表情的上前,朝太子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