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脉象怎么……

“怎么回事?”陆容淮见府医诊了半天都不说话,没了耐心的催问。

府医连忙松开手,眼底的震惊还没有退散,见黎王脸色不好,看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他心一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指再一次搭上了楚沅的脉搏。

陆容淮:“?”

又过了一盏茶工夫,府医收回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重重地嗑了两下。

“王、王爷,臣该死,臣医术不精,查、查不出来。”

陆容淮见他神色慌乱,额头上还有豆大的汗珠冒出,一脸心虚惊慌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查出来,倒像是在跟他说谎。

“本王再问你一次,王妃怎么了?”他语气阴沉,耐心逐渐告罄。

楚沅睁开眼,侧头看向府医,“李太医,是不是我得了绝症?”

陆容淮抬手按住楚沅的唇,瞳眸深黑凛冽,涌动着明灭的火光,“阿沅,不要说傻话。”

楚沅抬手,摸了摸男人汗湿的手掌心,心底悠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府医恨不得把头摇掉,“没有没有,王妃并没有绝症之兆。”

怀孕怎么能算绝症呢。

哦,男子怀孕……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绝症吧,他现在就十分束手无策。

陆容淮禀退房内的一众人等,只留下了府医。

“好了,现在没有其他人,阿沅到底怎么了?”

府医头上的汗越流越多,他不停地抬起袖子擦汗,整个人紧张到说话结巴。

“回、回王爷的的的话,王妃他……他怀孕了。”后四个字,府医几乎是贴着地砖说的,说完他就紧紧闭上眼,好似自己已经上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