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马上,视线四处游走时,忽然注意到马车后方,他们这辆车的长度显然要远远超过陆容淮那辆。

他唤来一名士兵,“这辆车后面装的什么?”

士兵回答:“禀将军,后方是一个小隔间,里面装了押送的证据,王爷说天气多变,容易下雨,证据放在这里面不易打湿。”

方新海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他们回程的车辆都是陆容淮让人准备的,方新海只是帮忙抓了几个要逃跑的富商,对陆容淮找的证据不太清楚,也懒得过问。

反正以黎王那小肚鸡肠的性子,顶多匀他一些小功劳,重要的还是在他自己手上。

殊不知,这处隔间里压根没有放证据,而是放了一个人。

这个人躺在隔间里,将方新海和方舒予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

马车行进了两个时辰后,陆容淮下令,让士兵将张择他们全部押进囚车,马车行驶在官道上,朝着邺京飞驰。

楚沅醒来时,一天的行程已经结束,他们在驿站休息。

“王爷,我睡了一天?”他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眼眸半睁,神态慵懒。

“嗯,腰还酸不酸?”陆容淮靠在床头看书,见他醒来,他放下书,大手自然的抚上他的腰,力道适中的给他揉按起来。

楚沅顿了顿,抬眸看他,“王爷,我们做个商量?”

“什么?”

楚沅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周,一次。”

陆容淮:“……”

陆容淮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指,眨了眨眼,“一周,休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