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睡。

楚沅高估了自己的身体,他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终于能下地走动。

这三日陆容淮包揽一切,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殷勤无比的伺候着。

弦雨他们想来看王妃,陆容淮知道楚沅脸皮薄,怕他们笑话,把他们纷纷赶走,连乐书都被赶跑了。

在此期间,他闭门谢客,张择和方新海主持法事时,他让弦风偷偷将齐王带回别院。

齐王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腰部以下都没知觉,这让他感到恐慌和害怕。

更要命的是,救他的人是陆容淮,他要疯了。

他与陆容淮从小就不对付,鬼知道他会怎么折磨他,齐王身心饱受煎熬,短短几日竟瘦了一大圈,整个人变得沧桑又落魄,变化之大令人侧目。

陆容淮可不管,他让弦风找了个最偏僻的院子,把人丢了进去。

楚沅休养三天,总算是养足了精神,这日用过膳后,他跟陆容淮在后亭下棋。

弦雨走进来,“王爷,方将军带着方家公子和小姐来了。”

“他们来做什么?”陆容淮皱眉,眼底不悦,选在他陪阿沅的时辰造访,这一家人真讨嫌。

弦雨:“方将军说找王爷有要事相商。”

“让他们去前院等着。”陆容淮丢掉手中黑子,满脸不爽。

楚沅素手落棋,白子放入棋盘上,他抬眸冲陆容淮笑,“王爷,你输了。”

“愿赌服输,阿沅陪我过去。”他从怀中掏出一件水色上乘的羊脂玉镯,戴在了楚沅的手腕上。

陆容淮牵他起来,忽而,他脑中闪过一个恶劣的主意,转头交代弦风去做。

楚沅跟着他走,两人步伐悠悠,半路上,陆容淮怕他累,想背他,被楚沅不客气的拒绝。

“乐书他们看着呢,王爷注意言行。”他拍掉某人伸到他腰侧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