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问点头,“去把窗户关上。”
薛莺莺关好窗,到一旁的纱帘后缓缓落座,指尖拂过琴弦,流畅的曲调流泻而出。
两人闭上眼,安静的听了会曲子。
“最近张择有没有找你?”成大韦睁开眼,低声问道。
“没有,约他好几次,他都找借口推脱,我看呐,他就是被黎王收买了。”
“咱们手上可握有他的把柄,他想死不成?”
董天问冷笑,“我猜他手上肯定也有咱们的把柄,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把证据交给了黎王?”
“咱们要不把他喊来吧,当面问清楚。”
成大韦想了一会儿,摇头,“黎王多次前往城外,我被他摆了一道,让他找到了那些贼寇,眼下他有了人证,应该还没拿到物证。”
若是人证物证齐全,肯定早就开始抓他们,张择应该没有傻到把证据交出去。
董天问着急道:“那我们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成大韦语气发沉,“我昨日已经给京城去了信,这两日会有回复,但眼下有件事需要我们去做。”
“什么?”
成大韦看了眼薛莺莺,她还在低头专心弹琵琶,成大韦喊她,“莺姑娘,茶水冷了,劳烦你去换一下。”
薛莺莺:“好,二位稍等片刻。”
她放下琵琶,脚步轻盈的走过来,笑着拎起茶壶,转身出门。
“成兄怎么连她也防备?”
他们两个方才谈话时声音压得低,薛莺莺又在弹琵琶,不可能将他们对话的内容听进去。
成大韦面色冷漠,“一个伎子罢了,骨头轻贱,担不住事,回头你找个时机,下手干净点。”
“好。”
屋外,薛莺莺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睛惊恐的瞪大,瞳孔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