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洛张嘴,欲言又止。

聂思然的父亲早年入仕,官运亨通,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毅然辞去官职,开始长年游山玩水的惬意生活。

那些年京中不少官员都在背后议论,说聂家出了个反骨之人,不曾想,聂思然跟他父亲一样。

他一路参加考试,次次夺得魁首,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只差临门一脚,他竟然不打算参加了。

陆容洛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非常想拉拢聂相一家,聂相门生遍布四海,在民间声望显赫,若是能得到聂家的助力,他会稳稳当当的坐上龙椅。

另一方面,他又隐隐有预感,聂家不会站队。

所以,当聂思然说出这番话后,陆容洛的心情是既高兴又失落。

失落的是聂思然不会帮他,高兴的是聂思然同样不会帮其他人。

“嗯,王妃这茶煮的极好,绵软细腻,醇香扑鼻,太子也尝尝吧。”聂思然喝了一口,旋即露出愉悦的笑容。

陆容洛看向面前的茶,坐着没动。

陆容深在这时风风火火的跑进来。

“二哥你怎么还在这坐着,太子妃跟袁侧妃吵起来了,你快点过去看看吧。”

太子面色一沉。

“诸位慢饮,孤有事要去处理,先走一步。”

楚沅和聂思然站起来。

“太子慢走。”

太子离去后,陆容深顿时笑容灿烂起来,露出一口大白牙。

“可算把他搞走了,刚才弦风来找我时,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这二哥心眼极小,真怕他会迁怒你。”

说完他才瞧见旁边还坐着一个聂思然,他立马捂住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