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聂俦温对他的偏爱到了这么明显的地步。
再看陆容淮,男人阴沉着脸,已然是到了暴怒的边缘。
楚沅与他朝夕相处这些时日,对他的脾性还算有点了解,知道再聊下去,可能真的要出事,只好拿起书桌旁的木杖,努力朝他走过去。
陆容淮没注意到他,他死死盯着聂俦温,压着冷冽的怒意启唇,“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慢走不送。”
聂思然向前两步,走到聂俦温身边,两个人缓步朝外走,他无奈的压低声音,“祖父,您没事刺激他干嘛。”
“哼,不刺激刺激他,便不知道珍惜,以后再后悔就晚了。”
聂思然:“那也是王爷的家事,您何时这么爱管闲事了?”
“我故意的,你把画拿好,莫弄坏了。”聂俦温将墨松图交给聂思然。
聂思然低头一看,“这是王妃画的?”
“恩,画艺不在你之下,可惜了。”聂俦温叹息。
聂思然明白他祖父在可惜什么。
楚沅本是一国太子,若非遭遇变故,他现在应该在是东宫里运筹帷幄,在谈笑间指点天下,而不是困在一方宅院,将才华尽数湮没。
思及此,聂思然不由得回头,看向身后。
门口多了一道身影,着茶青长袄,领子有一圈白绒兔毛,眉目艳丽如画,惊鸿一瞥过后,被陆容淮拦腰扛起,抱进了屋。
聂思然愣在原地。
“怎么不走了?”聂俦温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