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两个高大的身影,楚沅还没有看清,陆容淮已重新把门关上。

楚沅听到外面响起一道陌生男人的清润嗓音。

“王爷这是何意?”

陆容淮:“你还想进去?咋那么大的脸呢。”

两人不知道在外面说了啥,没一会儿,外面便没了动静。

“聂相,请坐。”楚沅站在桌边,伸手要去拎茶壶。

聂俦温走过去,自己将茶壶拎走,“老夫自己有手有脚,你忙活什么呢,坐着去。”

楚沅莞尔,“好,晚辈坐下,聂相自便。”

“嗯。”聂俦温目光扫到桌上的墨松图,原本还严肃的面容瞬间柔和,“这是你画的?”

他说着,又朝案桌走近两步,细细打量画作。

聂俦温看的专注又认真,楚沅反倒是有些羞涩,“许久不画,笔法生疏很多,让您见笑了。”

“很多人画一辈子,天天画,也画不出神韵和特色,你年纪轻轻,笔下景物能有如此风韵,不必这么谦虚,这画很好。”

楚沅一笑,“能得您一句夸赞,晚辈已经知足。”

“你这画可愿意借给老夫观赏两天?”聂俦温越看越觉得墨松清迥,富有禅意,脑海中瞬间涌出很多妙想。

楚沅:“这画其实有细微瑕疵,算不得好画,您若是不嫌弃,这画便送给您。”

聂俦温立即放下茶壶,小心的将画作提起来,“有时候瑕疵也是一种美,更能显出事物本真的模样,这画我要了,你可别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