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叔扑过去抱住陆容淮的腿,老泪纵横,“王爷,老奴是贪财,但老奴真的不知道放利钱会下狱,借老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陆容淮踢开他,抻了抻衣裳,看向失魂落魄的宁玉羌,“领着你宣宁侯府忠心的狗,滚出黎王府。”

宁玉羌眼里涌出泪,“为什么?表哥,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这话该问你自己。”陆容淮不欲跟他多谈,他吩咐弦霜和弦风,将这两人轰出去。

弦风走过去,朝宁玉羌做了个请的手势。

宁玉羌突然发飙,他冲着陆容淮哭喊,“你亲口说过会照顾我的,以前我受了委屈,你会替我出气,我想要什么,你也会去给我找来,表哥,你明明是在意我的,我不信你会不管我。”

陆容淮冷眼看着他。

“为什么你娶了他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大声呐喊,好像要将心底里的不甘和愤怒一齐发泄出去。

陆容淮抬手,示意其他人先退下。

弦霜和弦风将茂叔拖走,茂叔一边哭一边喊,“王爷,老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爷再给老奴一次机会吧。”

可惜已经晚了。

待人都走了,陆容淮抬步,他走到宁玉羌面前,神色不辨喜怒。

“玉羌,本王曾经以为,你和宣宁侯是本王的亲人。”

宁玉羌哭声一顿,他不可置信的去看陆容淮,眼睛慢慢瞪大,“表哥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本来就是亲人。”

陆容淮摇头。

“今后不是了。”

宁玉羌今日遭受的打击,比以往二十年加起来的都多。

“不,不是的,我们关系那么好,表哥你一定会在开玩笑。”他伸手去抓陆容淮的衣袖,却只抓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