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书靠在柱子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靠近,立马醒了过来。

“阿沅睡了,你进去守着,等他醒来记得让他喝药,弦霜负责守卫,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踏入扶雎院。”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也别让茂叔进来。”

弦霜不明所以,但他话少,也不爱多问,点头应下。

“弦风弦雨,随本王出去。”

弦雨摸着挨了十军棍的屁股挪过来,哀怨无比,“主子,属下屁股疼,恐怕无法跟您出去。”

陆容淮气定神闲的‘哦’了一声,很是宽容大度,“那行吧,既然有伤,找太子和齐王算账的事,本王只好带弦风去了。”

弦雨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放光腰杆挺直,“主子,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属下愿意为主子抛头颅,洒热血!”

“走吧。”他哼笑一声,踏着暮色离去。

这一走,便是彻夜未归。

翌日清早,楚沅刚喝完浓苦的药汁,吴院正便来了。

“王妃今日可觉得好些?”吴院正诊完脉,从药箱里拿出银针袋。

楚沅颔首,“头疼比昨日好了很多。”

“眼前还是一片黑?”

“嗯。”

“颅内淤血本就难以消散,若是七日后王妃还是看不清,老夫便要加重下针的力度。”

“好。”

这次施针,又花了一个时辰。

吴院正拆下楚沅头上的纱布,施完针后又敷上药重新包扎,待他走后,乐书端着盆进来,绞了帕子给他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