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什么?怕本王要了王妃的命?”

弦雨便笑,“属下知道您不会这么做的,况且,王妃秉性纯良,属下觉得,王妃定不会答应楚国国主的要求。”

弦月不了解楚沅,他抬眼,目光冷静,“你跟王妃才认识多久?他若是存心欺骗隐瞒,你眼下便已上了当。”

“弦月,待你见到王妃后,自然会认同我的看法。”弦雨诚恳说道。

“不到一月,便这么向着他,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陆容淮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只淡漠地说道。

“没有没有,属下一心向着您呢,只是属下认为,王妃若不曾向外传递消息,那咱们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啊。”

弦雨这话既是说给陆容淮听,也是说给弦月听。

王府里每个角落都有暗卫,若是楚沅有异动,早就第一时间汇报给陆容淮,但这一个月,楚沅都很安静。

“暂时没有异常,不代表之后也没有。”陆容淮思量片刻,吩咐弦风,“撤掉抱春院的暗卫,一旦露出马脚……”

“本王不介意再暴毙一个。”

弦雨和弦风头皮一紧,低下头去。

“主子,正清天师游历归来,昨日向陛下进献了一盒长生丹,陛下龙颜大悦,打算在除夕宮宴上册封他为国师。”弦月又道。

陆容淮冷笑,嗓音寒凉,“想当国师,也要看他能不能出席宮宴。”

“断他一条腿,算作本王送他的新年贺礼。”

“是!”弦月领命告退。

冬日天亮的晚,陆容淮议完事,外头只隐约有些光。

他禀退下属,想独自走走。

冷风吹来,倒是稍微缓解了一些他的头疼和心口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