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担心她于后宅生妒陷害小傻子?”
“防人之心不可无。”
鹿闻抬眸看向屋顶,过了一会儿应了一声,又过了一会儿他肚子叫了一声,道:“什么时辰了?”
“你现在估计还能赶得上一点儿剩菜剩酒。”
鹿闻一跃而起朝着屋外走,虞山峤偏头道:“我也没吃上呢。”
“一坛子酒一只鸡,稍后给你带回来。”
虞山峤侧眸看向兵器架子道:“你的佩刀。”
“过了时辰不当值不带了,正好你手还能动弹,给你爹好好擦擦,擦不亮堂可没得吃。”
鹿闻说着开门出了屋子,虞山峤看着门关上冷笑了一声,随及慢慢爬起来去刀架子上将自己的佩刀和鹿闻的一并取下,拿了鹿皮、棉布和拭刀油放置在床榻旁的柜子上,躺下之后便取了鹿皮开始擦拭佩刀,随后又小心的涂了拭刀油,过了片刻又拿棉布来回用力擦拭,慢慢的那刀好似光洁亮丽了不少。
虞山峤擦着擦着眸子微凛,他原先也是觉着王爷会戏耍小傻子,今日却听到鹿闻说王爷要娶小傻子。这一点让他确认他们家王爷对小傻子那份细心备至呵护的态度不是装出来的了。
要是姚七娘入府之后规规矩矩侍奉王爷,他也能相安无事,但若姚七娘想要伤害小傻子,那他就瞅准了七出之条寻了错处留下证据让王爷定夺。再者,他助力除了姚七娘,是不是也正合王爷心意?
他于此处纠结是不知道喜欢了男子还会不会喜欢女子,姚七娘色艺双绝,王爷抵不抵得住诱惑?
虞山峤将擦拭好的刀挪至眼前,那刀刃印出他的眸子。
剑眉下的丹凤眼狠厉无比,像围群的豺狼走上制高点看着猎物,冰冷中透出蔑视,尖锐中带着不屑。
片刻后虞山峤将刀收入刀鞘放回架子,又开始擦拭另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