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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瑾舟的目光通过窗户移到画舸外,姬白钦抱着人急得已经跑起来了。

榆瑾舟的脸上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欢喜,这一刻他好似看见期待已久的东西失而复得,可这失而复得却又被人捷足先登。

他与萧千俞的第一次相遇是陪父王进京献供,那一眼他就再难忘却。

后来他便开始让人从都城为他传萧千俞的消息,日复一日,他看着仆从从都城送回的画像和讯录发现萧千俞变了,变得不再爱说话,不喜触碰,与谁都保持着距离,不爱笑更不会嬉闹,除了那张长大了一点儿的脸,没有一处像那个他熟悉的年少。

榆瑾舟苦笑,他让人散布那么多恶毒的流言都没盖过萧千俞,滔天谩骂都冲着他去,他做的一切抵不过大理寺一纸罪书。

那时他才发现,他的恶小啊!他看上的人就算做个罪人都做到了遗臭万年!

后来姬白羽登基,他就知道萧千俞危在旦夕。

为帝者顺民心,卸磨杀驴也不是一两次了,他接了那谁都不愿意要的世子之位特意从长宁远赴都城,可一腔热情都在萧千俞无比陌生的眼神中浇灭。

姬白钦抢萧悦阳的时候,他的确在,可他其实并未看见萧悦阳的容貌,反倒是姬白钦从城外赶回来那日侍从来禀报了萧悦阳的事情……

榆瑾舟的目光逐渐深邃,方才萧悦阳的举止像极了少年时的萧千俞……难道……

姬白珉现在才入来,入来时还特意蒙了眼,一点点稀开指缝没瞧见姬白钦才松了口气,随即一把拿了桌子上的银票就往外走。

榆瑾舟叫住人,姬白珉道:“怎么还想反悔?”

“总共十张,另外五张就当给你皇嫂赔不是了,另外这大雁你提两只回去,好好养,我可等着看你家皇兄提亲,你可别以为我开玩笑,我在这都城等着他丢弃萧悦阳的那一天,只要我等到了,你们就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姬白珉转身盯着榆瑾舟,好半晌突然蹲低挑了两只受伤最轻的拎着走了。

“这两兄弟怎么一个德行,吃完打包还不念人好。”

等姬白珉走了之后,有仆人入舱,榆瑾舟没看人道:“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