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护卫?说的没错却不准,你是不是认为朕没了,你能带着旧部去追随姬白钦?也难怪你不知道,你并非一开始就是禁军,当初答应父皇当禁军是不是就看上那月银了?禁军的月银是多,一月三十两呢,可那也是买命钱。既然你要死了,朕与你说清楚省得你死的不明不白。禁军就如同仆人里签了死契的那些人,知道死契吗?主亡则仆死,不同生但同死。若朕没了,如今的禁军全都要陪葬,不然你以为为何让禁军守卫皇宫护卫朕?”
姬白羽嗤笑一声继续道:“朕的父皇对你太仁慈了,竟还留了口喻允你和你几十个旧部留在朕的禁军中活命,你还当真以为父皇的禁军都去替他守皇陵了?朕都不知道当初父皇为何还要提你为督军,仅是你立了几次救驾的功吗?”
魏央的眼中已经不仅仅是震惊了。
“姬白钦的近卫你见过吧?可是个个都舍生忘死的护着姬白钦?若是他当了皇帝,那些人便是新的禁军。”
姬白羽走到韩臣身侧,从他腰间抽出佩刀慢慢走到魏央跟前,“你以为姬白钦是仁慈才不敢闯宫吗,朕的三万禁军大部分出自东宫,剩下的便是父皇允诺皇子的私兵和侍卫,你还当真以为你统着三万军呢?说说遗言吧,不过你说了朕也不允。”
“臣糊涂,陛下恕罪!臣对不起陛下更对不起先皇。”
姬白羽扬刀下落没有半分犹豫,魏央蜷紧手闭眼,那刀锋消掉了他的发冠也消掉了一部分头发。
刀落定,姬白羽看着魏央恐惧的样子莞尔一笑,随及将刀放回了刀鞘。
魏央闭眼许久却没有疼痛从脖子传来,他从惊惧中慢慢睁开眼,姬白羽就蹲在他面前瞧着他。
姬白羽从他眉眼开始瞧他,一路往下,瞧鼻梁、嘴唇、喉结……一直瞧到裆部随及又笑了一声道:“魏督军还没尿裤子,还是经吓的。”
魏央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恐惧加剧下狠狠的喘了几口气。
姬白羽盯着人眼睛道:“你方才说,心里眼里都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