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列努神色淡淡,今天起身早,忙到现在还未饮水,他的嗓音难免带上些嘶哑。
“无妨,你们先在外候着吧。”
这片喜色,他觉着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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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低着头,一言不发,余光中穿着喜服的男子坐在妆台前,目光寸寸迷恋着巡视手中的嫁衣。
他到现在都觉得不可思议,今日是胡国二皇子的大喜之日,他的主子却穿着喜服,搂着嫁衣,神情痴迷。
他本以为主子让他去东宫是拿什么好物件,结果却是两套喜服。
主子手中的嫁衣,陛下又怎么可能穿上。
他如今觉着主子是不是真的受太大刺/激了。
正当他走神之迹,柏北呈已经仔细地叠好手中的嫁衣,起身放在衣柜中最下层,方才开口道:“不用守着我,下去吧。”
他还有正事要办。
李顺知晓今日之事对于主子来说会难受的紧,他是想宽慰,毕竟大启帝仁德,想要入宫的青年才俊犹如鲤鱼过江般,若是因着一个胡国二皇子就被挫败,那今后哪里还会有好日子。
可主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也无从下手。
“诺。”李顺收起复杂的心绪,躬身退下。
柏北呈心中所想并不是李顺那般,他今日着喜服,便是要出殿去见月儿。
这一辈子他的心愿,便是能够与月儿穿着喜服,拜堂成亲。
自月儿登基以来,就成了妄念。
月儿把他困在永泉宫做些什么打算,他是知道的。
她不会杀他,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总要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