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算千里辙走运,改日他再来“好好”拜访他。
永泉宫这边。
白衣男子半倚着床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正翻动着书,他虚咳了几声,随后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
“可是问到了?”
今早太医来给他问诊的时候,隐约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大人,随后他就让李顺去外面探听一番。
“禀主子,奴才听了一耳,住在朗清宫的大人好似叫千里辙。好像是受了什么刑罚,导致高烧不退,现在还在昏睡。”
郎清宫不是离月儿寝宫最近的宫殿吗?还有这个千里辙是何人?
自从月儿登基,他便安分地待在后宫,侍奉在月儿左右。
月儿不喜欢枕边之人去接触前朝之事,他就蒙蔽耳目,一心一意地守在月儿身边。
所以乍听到千里辙这个陌生的名字,他心底油然升起一股危机感。
李顺没有听到主子的问话,抬眼就看到了主子目光里的一抹迷茫,知道主子对于大启朝官员不甚了解,随即适时地补了一句。
“千里大人的叔父是千里庸。”
千里庸……他知道这个人。
父皇还在位时,千里庸官拜内阁大学士,父皇尤为赏识他的才学,他一时风光无两。
他记得月儿登基后,千里庸是第一批“投诚”的前朝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