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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不久前,他与邰音分别后回房,方踏进屋,便看到了端坐在房内的男子。

屋内原本没有点灯,所以进来时他只能看到巍然不动的黑影,他刚一眨眼,一阵劲风袭来。

房内大亮,烛火燃起。

男子的面容在昏黄烛火下,镀上了一层暖色。

柏融一言不发地走到男子面前,微微拱手:“师父。”

这便是原身的师父——汶煦长老。

他不喜这个男人。

汶煦长老身为师父,座下弟子被同门师兄弟欺辱,从来不管不问。

如若说他不知情也就罢了,可原身就在他面前被欺辱,他都能淡定自若地离开。

连个眼神都没有撇给原身。

而师兄弟见师父对原身都这么嫌恶,更是变本加厉地欺辱。

所以如若说那些师兄弟是利刃。

那么他这位师父便是握住利刃的手。

汶煦长老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喝茶,柏融见他不受拜礼,也不想继续维持他们虚假的师徒情,他抽动了椅子便坐下。

两人一时无言。

良久,汶煦长老将茶盏放下,瓷杯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清晰。

他睨了柏融一眼,语气清淡:“去了一趟昆仑秘境,你倒不是你了。”

柏融听到这句话的瞬间,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了。

以前原身是个软包子,汶煦如何拿捏揉搓,原身都不会对他不敬之处。

可自己却不同,他本身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既然汶煦不把他当徒弟,自己又何必敬他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