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碍不着我什么事,我只是好心告诉师兄,许愿可不是痴心妄想,师兄还是得掂量清楚才行。”
柏融面色阴沉如水,皱起眉,嘴角浮起一丝冷意,神宇间渐渐透出冷然疏离之色,怒意渐显。
他冷笑出声道:“从前我一直以为师弟乖巧,没想到如此伶牙俐齿。师弟你的花灯就算不翻又如何,我的祈愿可不是靠一盏小小的花灯。”
夭忘眉宇舒展,面容平静,透着悠闲自得之态:“师兄如此胸有成竹,师弟当然是不会置喙什么,只是怕师兄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还多谢师弟提醒,师弟若有这时间,不若去临水自照一番。”
夭忘谈吐自然,句句如刀,不容置疑:“那倒不必了,师弟我与师兄终归是有差别的,师弟向来贵在自知,只怕是师兄没有这个觉悟。”
他的神情未变,依旧还是那么漠然,只有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师弟这话听着好生有趣,贵在自知从口中说出,那便不算自知了吧?”
夭忘阴阳怪气的回道:“那自是比不得师兄。”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骚动传来,有人高声呐喊:“有人落水了——”
邰音见状立刻放下看他们吵架的心态,急忙跑向声音源头之处。
她一眼瞥见一名粉衣女子正在湖中奋力扑腾着,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打算上前搭救那名女子。
秋天的湖水已经开始变得寒冷,冷的入骨,似冰似刀,冻得人血流停止。
路窍会点水,于是她拖着僵硬的身子,奋力扑游。
可是却不知为何,她双腿却丝毫无法动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一直想拽她入幽深的湖底。
路窍只觉那寒水冰冷刺骨,有种深入骨髓的冷意袭进她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