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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北呈听到父皇哀伤的语气,知道父皇心里痛心,他愧对父皇的栽培,也愧对百姓的爱戴。

他紧闭住双眼,咬紧牙关,字字铿锵地说:“定要如此。”

半晌元仁帝方说:“罢了,你退下吧。”

柏北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出了这个门,他便不再是太子,而是让父亲失望的逆子。

沉重的大门打开,阳光倾洒下来,元仁帝微眯着眼盯着柏北呈愈走愈远的背影,

良久,他沉声道:“来人,让太子好好地待在东宫。”

阳光正好,碧空如洗。

邰沉月让人在小院里搬了一个摇椅,吹着微风,太阳也不刺眼,一切都刚刚好。

今日听属下来报,朝堂之上太子并未出现,元仁帝还莫名其妙地斥责了父亲一般,她便知道这老东西是在示警自己。

柏北呈这会估计是被元仁帝囚禁于东宫之中。

这几日她总觉着有人如影随形地盯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理所当然地就认为是柏北呈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元仁帝此人多疑,必会将他囚禁得密不透风,他又不能出入宫中,那他安插到她身边的眼线也不足为惧了,自己也不用再瞧见他。

一举两得。

她手执兵书,不疾不徐地翻了一页,目光沉静,忽地她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些许微热的气息袭来。

邰沉月立马警觉道:“谁?”

刚才面上吹来根本不可能是风,倒像是有人在靠近她。

她环顾四周,刚才她让仆人都退下了,此刻院中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