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还是个会装可怜的狐媚子。
邰音注意到柏融的视线,也发现了床上惶恐不安的小少年,她悄声慢步走过去,怕吓坏这个少年,低声说:“我回来了。”
小少年听到她的声音,猛地一抬头。
他脸色苍白,唇色很淡,下巴尖尖的,一双眼睛如琉璃般,明亮纯净,此刻却溢着哀伤。
邰音倚坐在床边,慢慢伸手,宁静温和的眼神,抚平了少年的不安。
小少年忽地抓住她的手,忙将身子缩向她的怀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住她,边小声哽咽边急声道:“我不脏了!我洗……洗干净了!”
“不脏了!”说完又连忙探头出来,将双手挥摆在邰音眼前,拉拉袖口,证明自己是真的干净了。
他不脏了,能不能不要再丢下他了。
做完这些又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惶急不安道:“别……别不要我。”声音怯懦自卑。
柏融见这脏东西又如此得寸进尺,上前就将少年拽出塞进他的怀里,缓声道:“他被困地窖许久,体弱气虚。”又撞上邰音困惑的目光,他脱口而出一句:“我是男子,阳气重。”
此话一出,柏融便见她不信任的眼神上下审视他几眼,心下窝火,垂下眼帘说:“他这年岁也算是男子了。你这样过分亲近,于理不合。”手下死死按住怀中挣扎的少年,不让她起疑。
邰音见少年在他怀中也很安静,也就没多想,便回到自己房中休息。
这边,柏融松手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的少年,面色潮红,眼角晕湿,看起来无害又可怜。
啧,狐媚子!
柏融说:“把你那点手段都收起来,不许你再靠近她。”
少年只是不服气地回蹬他,不配合的态度昭然若揭。
他咬着牙根说:“你认为你这种脏东西配得上她吗?”要不是怕邰音怀疑他,他现在就要掐死面前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