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春霞的声音尖利到恨不得把全村的人都喊来。

娶媳妇总共的花用也就四五十块钱,如果彩礼要得少,还能再少些。

可一个当工人的,没有一两百块钱,可拿不下来。

苏老大没有吭声。

只是讲究个孝道。

他爸都这么说了,自然不能表现得不孝顺的样子被人说闲话。

不然他表现的肯定比陈春霞还要激动。

陈春霞胸膛不断起伏,等她的话语停下。

苏老大才上前一步,对着二老道:

“爸,妈,我知道你们疼小弟,但小弟游手好闲惯了,万一得罪了工厂的领导,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人名额也没了。”

“那你是想怎么办, 难不成把这个名额给你不成?”汪桂云立马反问。

她光听苏老大的话,便明白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告诉你,这个名额是你弟弟的,你不用想了。”

“我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会嫁到你家来!”

陈春霞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我任劳任怨,还生下了小宝,结果你爸你妈,心里只有他们的小儿子,这是要逼死我啊!”

“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讲,我和老头子什么时候要逼死你了?我儿子当不了工人,还会让你去死吗?”汪桂云皱眉出声。

这就是她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其中一点。

每次只要看到苏缘占了一点便宜,总是会村里村外的说。

连带着苏缘的名声,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大嫂的碎嘴子给破坏的。

“我说的很清楚,这是我和你爸的钱,我们愿意让谁去就让谁去。”

确实,如汪桂云所说,给苏缘买工人名额的钱,都是他们二老出的。

他们想给谁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