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缘崩溃地伏倒在地,脸紧紧压在地上棱角分明的土石上,划不破,不疼,
他才不信,才不信呢!
魔怔了似的,苏缘的手掌不断碾磨尖锐的石头,
感受不到疼,一点都不疼。
“不会的,不会的。”
不知道第几次,他的手掌触摸到了一抹湿润,
“流血了,流血了,是我的血!”
苏缘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充满了不该出现的兴奋。
仿佛流血能够佐证自己不是丧尸似的。
病态纷涌。
苏缘的手指,黑色的指甲,使劲抠挖着手心的伤口,直到血肉模糊。
“啊!”
苏缘缓缓松开了手,一怔。
自己的手心已经不成样子,血肉狰狞地外翻。
他的脸上绝望和疯狂消退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木然和呆愣。
他为自己做的一切而感到不可思议。
“沈哥,缘缘,不是,缘缘,坏掉了,这次真的坏掉了。”
掌心微松,
苏缘跌跌撞撞,自己都不知道走的是哪个方向。
他好像是一朵枯萎了的白花,脸色苍白如纸,皮肤上显出不正常的青白。
一路从天黑走到了天色破晓。
第一缕晨曦落下,照清了少年此刻的狼狈。
风衣沾满了草屑,加上路上的碰撞,看不出原本冷然酷帅的衣服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