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跟小王君一起去的，但是却被小王君用换身体的这一个小小的手段留在了凌波殿这安全的地方。

江春无现在用自己可以操控的微薄意念探入到锦囊之中，用水汽凝聚出了一行字。

“我想与你同去。”江春无可怜巴巴地请求。

小王君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不必了。”

“你若跟着我去了，你有危险我还要顾着你，还是凌波殿这样的地方安全一些，我下了禁制，不会有人闯入的。”

江春无看着小王君此时的笑容，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的三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见到现在的小王君，眉眼之间分明透露着一丝疲倦。

小王君太累了——江春无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件事。

江春无现在很害怕，怕小王君只是逞强，怕小王君坚持不到自己活动自如之后去找他的那一刻。

“你一定要等着我。”这是江春无意识封闭之前用水汽凝结出的最后一句话。

“嗯。”小王君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会等着你来找我。”

被封闭了意识的江春无躺在榻上，他用自己唯一能接触外界的眼睛看着小王君。

他看着小王君穿上了大红色的旗祭袍，那祭袍上用金线镶着流云和海浪的图案。像是嫁衣，也像是敛服。

他看着小王君对着镜子将自己略显零散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梳顺，然后绑在脑后，扎成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他看着小王君对着镜子将自己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冷却，笑意冷却的瞬间，他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