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王君,”飞鸢连忙辩解道,“这名字是您当初让我选的,这是我的名字。”

“孤能给你选择自然也能收回那选择。”小王君说,“飞鸢是孤的人,可你是么?”

飞鸢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既然不是,那么你便不能叫这个名字,这就是道理啊。”小王君语气如常,“从现在起,飞鸢不再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该由你效忠的人起,显然那不是孤。”

小王君的语气中没有嘲讽,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寻常的事情,像是说“因为”“所以”那般简单的道理,但是听在飞鸢的耳朵里却如同利剑一般。

飞鸢对小王君的愧疚远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加浓重,那是深入骨子里的愧疚。飞鸢的命是小王君救得,小王君虽然嘴上从不饶人但是待他却很好,这么多年来,小王君教会了飞鸢许多东西。

小王君是救命恩人,是亦师亦友的人,但是飞鸢效忠的那一位却不是他。

取得了他的信任却又不能回抱同等的忠诚,飞鸢觉得惭愧。

飞鸢跪伏在地:“王君,我请求您不要收回这个名字,您可以取走我的性命,但是请您不要收回这个名字。”

小王君有没有心软江春无不知道,他仰着头看小王君时,小王君正支着下巴在笑。

“孤要你的命做什么?”小王君说。

“王君。”飞鸢祈求道。

“孤可以把名字给你,但是你得回答孤一个问题。”小王君笑道。

“王君请讲。”飞鸢急忙道。

“你是谁的人?”小王君目光依旧淡淡的,“告诉孤你是谁的人呢?宗寺的还是哥哥的或者是……”

小王君停顿片刻莞尔一笑:“硕涯先生的?”

“告诉孤,你究竟是谁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