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百年前他这个徒儿就跟他一样了,一样的并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方凌波接过江春无手中的药瓶。

他知道那药瓶中装得是什么,是他原身的一部分精血,倒真是大补之物。

方凌波微微一笑,淡色的双眸瞧着江春无。

江春无以为方凌波是收下的意思,脸上笑意更浓,“师父快吃了吧。”

谁知方凌波笑意不减,松开了手,药瓶滚落在地。

“药?”方凌波哼笑一声,伸手点着江春无的胸口,语气慵懒,“我的好徒儿,不如先将你这里的东西还给孤?”

江春无神色一滞,瞬间却又恢复了从容。

“那可不成,”江春无捉住方凌波的手,倾身向前与他对视,“徒儿这里装得可全都是师父您啊,这可不能随便就还给您。”

江春无的靠得非常近,他与方凌波之间只有半个拳头的距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再说了,要我还给师父,师父您能拿什么交换呢?”

方凌波唇角卷起。

“啪——”

江春无脸被方凌波一巴掌打到一边,他的唇角渗出血来。

方凌波抽回方才被江春无捉着的手,捏住了江春无的下巴。

那双淡色的眸子看不出喜怒。

“别在孤面前发/浪。”方凌波笑道,“滚出去。”

江春无抹掉唇角的血迹,瞳孔的血红色似乎乎更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