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方凌波嗤笑一声,“活在这世上的要遵守的道,不是公道,不是天道,也不是他人口中强加给你的道。而是你自己的一人之道。那杆衡量是非对错的称,不在别处在你心里。”
“你们人啊,”方凌波叹了一声,“这样简单的道理我都懂,可你们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曲追听到这里眉头紧蹙,他大概明白方凌波这番话究竟想说些什么,有没有道理他没想,叫他觉得不对的是方凌波说话的语气跟用词。
这般“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废物能表现出来的。
而且“你们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将自己排除在“人”之外么?
但是方凌波却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什么不妥。
方凌波晃着腿,鞋子本就没有穿好,被他这样晃着,突然一只鞋就掉了下去。
“唉呀!”方凌波惊呼,“鞋掉了。这么高会不会砸到人?”
曲追见方凌波仰着脸问自己,他揉了揉眉头,“不会。”
“那就好。”方凌波说着又将自己另一只鞋也脱了扔下去。
“你干嘛?”曲追叫道。
“要丢就丢一双嘛,留下一只也没用啊。”方凌波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曲追笑呵呵地说。
曲追再次别过脸去,他发誓,自己再跟眼前这个废物说话就是傻x。
然而他实在低估了方凌波令人抓狂的能力。
快到瑞云峰之时,原本侧坐在长剑上的方凌波站了起来,他整了整衣摆,看着曲追,一脸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