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我是江骸?”江春无又问了一遍,语气温和听不出半分怒意。

堂下鸦雀无声,只有与出云宗交好的几个长老,发出嗤笑声,嘲笑着座下闭口不言的同道。

“江真人莫怪。”戚太乙打破了沉默笑道,“我们也只是猜测罢了。”

“猜测?”江春无唇角勾起,他本就是个俊俏的人,此时面上笑意更浓,愈发好看,仿佛整个幽暗的大殿都在他这一笑中亮堂了起来。

“唉,”戚太乙装作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声,“江真人何必左顾而言他,你只需回答我们积水刘家出事当日你在何处同谁在一起便好。这般推诿,难免叫人心中生出怀疑嘛。”

戚太乙姿态做的很足仿佛真是在提江春无着想一般,蓬莱阁一直对江春无有监视,他们之所以如此在意江春无前夜去了何方,是因为就在前夜他们失去了江春无的行踪消息。

“回答?”江春无起身,整了整衣摆。

“我,”江春无笑道,“为什么要回答?”

他脸上笑意未减,但那笑意带来的融融春意却在这一刻冷了下来。殿内温度仿佛在此时却跌到了冰点。

这一刻无人敢轻举妄动。

一直皱眉的萧星开了口,他对展瑶光道,“你手上这份礼单,若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这独山玉佛与江骸有关,洞庭府也江骸有关,当晚的凶手也十有八九是江骸。你们不该去找江骸对质么?却为什么要来此处问江师弟?”

“况且。”萧星看向戚太乙,眼神中满是不赞同,“戚师兄你就算有话要问江师弟,也不能叫一个弟子来问啊,你将江师弟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