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不过不必了。我马上便过去。”江春无道。

“凌波也随我去。”瞧着边千岩有些迟疑,江春无补充道。

听到这儿方凌波嘿嘿笑了两声,“我还没听过江春无讲学呢。怎样?掌门啊,我不能去嘛?”

“哪能啊,想去就去。”边千岩打趣儿道,“瑞云峰道场房子大,再来二十个你都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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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瑞云峰道场里的内门弟子,在目送走掌门后,终于迎来了他们今日的先生——江春无。

边千岩有点老人家常有的互崽心思,内门这帮傻娃子他是知道的,聪明会变通的有,但是多数还是直肠子,他就怕他们一个没眼色,惹了江春无。

于是边千岩也没走,正好跟方凌波在后面单独坐了一桌。

江春无到了道场一句废话都没有,翻开书册便开始讲课。

江春无面上温温和和的,甚至比往日更甚,一点都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要不是瑞云峰那半个山头,盛夏三伏天都花不掉的雪还在,这帮内门弟子都快信了“自家师叔来晚是因为睡过头了”这个根本不可能的理由啦。

更何况后头还坐了个方凌波。

所以外门一霸方凌波怎么会在这儿?

——人人都想知道,但人人都不敢问,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江春无讲了半个时辰,小瞎子方凌波就在下面撑着下巴听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