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无不来他们便不敢走。但是多数人还是希望大师叔所幸就别来了,他们宁可在这儿傻坐到第二天,也不想面对一个心情不好的大师叔。
就这样过去一个时辰,瑞云峰上依旧没动静,江春无没来上课的事最终还是把掌门惊动了。
边千岩到瑞云峰道场看了看那帮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可怜孩子,摸着一把胡子满脸慈爱。
“你们别着急啊,我这就上去看看你们师叔在干嘛。”边千岩同弟子们讲。
弟子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欲说还休,终于有个胆大的吱了声。
“掌门师叔,要是大师叔心情不好就……就其实今日不来给我们上课也没关系的。”那位弟子说完觉得有点歧义,赶紧补充道,“大师叔上月讲的我们还没消化完,这月的课用来温习也正好的。”
边千岩看着内门弟子们小心翼翼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掌门师叔晓得了。”
“放宽心,你们大师叔也不一定是心情不好嘛。说不定睡过头了呢哈哈。”边千岩说着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安慰了一番道场里的弟子,便负手踏云而上,片刻之后就到了瑞云峰峰顶。
“你今日要去讲学怎么不早些叫我起来,或者你去就好了,留我在这也没关系。现下都迟到了多不好啊。”瑞云峰上的大殿内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
“不碍事。”又听江春无应道。
“你怎么……要在我手上绑了一圈绳?”少年又说。
“别动。”江春无笑道,“不绑好怕你走路撞墙去。”
“你才走路撞墙呢。”少年极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边千岩穿过帷幔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坐在榻上,似不耐烦般晃着两条长腿,江春无坐在他身边将一圈红绳系在他腕上。
“咦。”少年惊异一声扭过头看向边千岩,“有人来。”
江春无系绳子系得认真顾不上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