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千岩这样明显就是不高兴了,他一不高兴,在场的人便没有敢说话的了。
茶坞内一时鸦雀无声。小火炉上茶水上茶水翻滚的声音越发响了。
边千岩的怒气似乎就停在了说话的那一刻再没有发散,他慢悠悠的喝了两口手中的茶,将茶盏放在木桌上。白瓷的茶盏碰到木桌,发出了一声细闷的响声。
“你们今日来到底为何事?”边千岩又问了一遍,语气里的不耐烦更重了。
坐下的人皆被边千岩这不耐烦的第二声吓得心中一颤。
边千岩这个人,虽然没有同门的江春无有名但在如今的仙门中也是一位传几乎无人相左的奇存在。
他年少时根骨不佳,后经历了一番造化,在中年时后来居上,成为了他那一代人中的佼佼者。几百年过去了,他们同时代的人,死的死隐退的隐退,而更多的当时与他净流的少年郎,现在已不知在何处。
在座的十六门派的代表,是掌门的实力远不如边千岩,而非掌门的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于是这样茶室中依旧安静极了。
泉水又烧开了,终于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这满室的沉默与尴尬。徐玉起身向边千岩行了一个礼。
“边师叔,我此番前来,是奉师门的嘱托与出云商谈琼海宴之事。我师父近日正在闭关的关键时候,实在无法亲自前来,还请师叔见谅。”徐玉恭敬道。
“我不问你。琼海宴的事你师父先前同我打过招呼,回来再说。”边千岩皱着眉头,对徐玉语气却不似刚才的不耐烦。
“是。”徐玉拱了拱手又坐回了位置上。他举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