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千秋渡劫成功了!
祁忆之几乎热泪盈眶,但很快心头的狂喜又被担忧给侵占了。
待浓烟彻底散去,他才看清,他一向一丝不苟的师尊,此时有多狼狈。
他冠好的发狼狈地全散开了,衣裳也被天雷劈的焦黑,嘴角流淌的鲜红,不稳的身形,以及苍白如纸的面色,无一不在彰显着方才的灾难。
祁忆之心中刺痛,恨不能马上赶往那处。
却见解千秋对虚空会心一笑,随后弹指挥间,他这身狼狈的行头就无影无踪。
只过了片刻,他就又恢复成宗门中德高望重的解长老。
他似乎知道祁忆之在探视着他,于是俏皮地眨了眨眼,做了个无声的口型:“你放心,我没事。”
祁忆之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看,半晌,才松懈了紧绷的肩膀,笑骂道:“这b天雷真特么唬人啊!”
天雷:泻药,人在天庭,刚下飞机,勿cue,我对谁都一样,没厚此薄彼任何人。
两个小毛孩虽是半大的孩子,但面对这样直面感受死亡的时刻还是鲜少,于是乎,在解千秋甫一踏入庭院,两个小毛孩都苦着一张脸扑进了自家老父亲的怀抱。
“爹爹!”
解千秋无奈地哄了半天,两个小倔驴才红着眼睛,依依不舍地撒开了。
祁忆之也很触动,他向来不是草木之人,只是一颗悬着的心如今沉沉掷地,他一时居然没法做出任何反应来。
解千秋瞧见自家小徒弟呆愣愣地环胸站在一旁,有些孤零零的,一时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身体已经擅自做出了举动,他张开双手,展开一抹羞赧的笑意:“抱抱?”
小徒弟呆了一瞬,心说好啊,只成亲几年,他这木头师尊已经是个合格的僚机了,现在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在他心巴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