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中短暂经历过段景延童年的祁忆之不由得这样想着。

这时,解千秋才终于从石化的状态中清醒,连忙道:“既是你我的孩子,我又如何会不想要?”

“只是这女子的十月怀胎之苦,以及生子之痛”

解千秋越说,声音越低。

他似乎在遐想那样的苦楚,话语不自觉有些颤抖。

祁忆之深呼一口气,仿佛已经想好了,伸手抚摸在他温润的脸颊上。

“我想好了,这孩子虽然是意外得来的,但总归有权利诞生,我既是修行之人,寻常女子尚且能够咬牙吃下这种苦楚,我又为何不能?”

他安抚似的吻在解千秋因不安而颤抖的嘴唇上,“而且,这不是还有师尊吗?”

“师尊一定可以把我照顾好,对不对啊?”

祁忆之狡黠一笑,撒娇似地说道。

解千秋怔愣了一瞬,很快无奈地摇头。

他向来对自己的小徒弟没法子,从前是,现在也是。

既然小徒弟已经决定好了,那他好好护住小徒弟便是了,总不会出错的。

又过了几月,祁忆之的孕肚不再像头几个月那般遮得住了,索性便也不再遮遮掩掩。

月份大了,他只好安心在饮月宫养胎,甚少出门。

宗门内,也不知是谁人流传了这个消息。

宗门的弟子纷纷跑到解千秋的洞府,想要探清虚实,顺便外加嘘寒问暖。

解千秋颇有些犹豫。

毕竟孕期内的祁忆之心思较为敏感,说不好也许不太想瞧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