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先前,他便已经是化神境的修为了。
这又闭关了近两年之久,祁忆之都不敢想他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境界。
他想想自己的修为,又抬眼看了看,已经颇有仙风道骨的段景延。
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啊。
什么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啊!不对,他们师出同门来
罢了,他在大润发杀了八年的鱼,他的心已经和他的刀一样冷了,不会再为这种世俗的爱恨所牵动了!
祁忆之羡慕嫉妒恨地又喝了一盏茶,越喝越觉得苦涩,想起段景延问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意识又飘远了,才忙不迭回道,“我与师尊一如往常。”
这话轻飘飘的,有些敷衍,却也是事实。
他与解千秋本都是修真者,吃穿与口腹之欲早已淡如水,一路上无论怎样披星戴月、风餐露宿都这样过来了,饶是他从前挑嘴的坏毛病都已经被磋磨掉了。
这三年里,跟着解千秋,他也领悟了不少,境界倒大有提升,只是比起段景延这样进步神速的天之骄子还是差了一头,但论起他如今的境界,在宗门弟子也是名列前茅。
这么想来倒是他的不是,总占着师尊不放,得亏段景延的男主光环,不然哪里进步地那么快。
思及如此,祁忆之害臊且欲盖弥彰地又痛饮了一盏,算上之前的茶,这已经是第五杯了。
段景延的庭院种着竹树,草本的清新味道便这样在鼻间环绕,在树下品茶,倒不失风雅。
只是祁忆之这人向来不拘小节惯了,就算喝着名茶,也能喝出一股喝酒的豪迈气势,颇有些滑稽。
段景延倒不在乎,又随手为他再添一杯。
仍旧是那副淡淡的神情。
祁忆之又饮下一杯,见着他始终淡淡的模样,心中一动,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师兄,你怎么也不笑笑?你不笑,好姻缘都被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