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是他,只怕也会是这幅模样。

悔恨的泪兀自从脸颊上滑落。

这个时空的“他”伏在案上,掩面哭泣。

小徒弟即便是如今的惨状,在瞧见了“他”的模样,仍是奋不顾身地想安慰“他”。

他焦急地“啊”了两声,沙哑的、像破锣一样的声音从喉咙间发出。

这个时空的“他”惊觉地抬头,脸上还挂着泪。

小徒弟又“啊啊”地叫了两声,眉眼耷拉着,对“他”有气无力地笑。

“他”简直不知该作何反应。

明明自己才是“师尊”,可到头来甚至还要徒弟转过头来安慰自己吗?

段景延作壁上观了这么久,见缝插针地问道,“师尊可喜欢这份厚礼?”

“他”麻木地抬眼,只看了段景延一眼,又将目光落回小徒弟身上,仿佛小徒弟就是唯一的寄托一样。

可段景延却在此刻发起了疯,直接上来将“他”提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你应该喜欢我!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你分明应该是我的!他根本无足轻重!”

那声声的不甘回荡在耳边,“他”麻木不仁地转过头,仍是不看他。

好像他是个不关痛痒的隐形人。

段景延怒极反笑,攥着“他”手腕的力度越来越大,“好好!”

他像个被激怒的雄狮,拉拽间,将“他”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一下明白了他的意图,冷冷地看着他。

那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段景延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想去吻“他”。

“他”偏过头,让他的吻落空。

他阴鸷地看着“他”,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又想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