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空的“他”慌了神,死命地敲打禁令垒起的透明的结界,“段景延!你要对忆之做什么!”

段景延的脚步不停,完全拢在黑暗中的脸上,扬起阴暗的笑意,“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最爱的小徒弟是如何一点、一点成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废物!”

在“他”惊惶的目光中,小徒弟的四肢被齐刷刷地剁下了,小徒弟凄惨地叫着,凄厉的叫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宗门中,尤为可怕。

小徒弟没了手脚,浑身还在止不住地痉挛。

小徒弟的额发被汗水和血水黏在了一块,整个人再也不复曾经的光鲜亮丽。

刀刃在他嫩/白的肌肤上留下血淋淋的切口,触目惊心地提醒着解千秋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几乎要被巨大的心痛给痛的昏厥过去。

段景延满意地翻弄着失去手脚的小徒弟,就像在对待什么玩物一样随意。

这个时空的“他”再也压抑不住情绪,崩溃地冲上前,颤颤将小徒弟抱在怀里,浑然不顾殷红的血将“他”的衣裳染红。

小徒弟浑身上下都是血,脸苍白却地像是快死了一样。

解千秋不由想起当初将小徒弟捡到的那天,尚在襁褓的小徒弟是那样轻,抱在怀里,轻的像根鸿毛。

他怔怔地看着这个时空的“他”怀中的小徒弟,心想:现在小徒弟也轻的像跟鸿毛吧?

他情不自禁想伸出手,去触碰。

想问小徒弟,是不是特别痛

可他清晰地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他根本无法更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他想起小徒弟说过的话:“也许不知道会比较好一些”

小徒弟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