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明明他才是先来的那一个
明明师尊先前最疼自己了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段景延受伤地想着。
脑中极力回想最近是否可有惹师尊不快之处。
可就算他绞尽脑汁地思索了,也毫无收获。
因为师尊已经整整闭关了数月,数月里他与师尊压根都没接触过。
他像个丧家犬一样怔愣地看着两人亲昵的模样,烛火不知怎的,也倏地灭掉了,黑暗笼罩住他,让他浑身一颤。
脑中不自觉闪过一些稀碎的记忆。
似乎是个冷清又漆黑的地方,他一个人瑟缩着躲在破旧的被褥之中,风吹的他瑟瑟发抖,他的心也像破了洞一样,不断地有风朝里吹气
他记得
好像是谁将他本就陈旧的被褥剪了口子,把里面的棉絮给扬走了
是谁呢
是谁呢?
可再细想,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接踵而来的是刺骨的疼意。
段景延疼的向后踉跄了几步,直到意识回笼,才勉强站定身子。
密汗遍布了他的额角,将他额前的碎发打湿。
段景延又抬眸看了榻上一眼,却见解千秋仍旧没将身子转向这头。
也没有关心他为何迟迟不肯上榻同睡。
就好像
就好像拿他当空气一样。
段景延扁了扁嘴,强压下心头莫名的惶恐,才轻手轻脚地上榻,躺在解千秋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