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端谦忍了又忍,他对此事不甚在乎,毕竟修真界比这离奇的事情多了去了,比起那些事,解千秋与祁忆之的事,都算小巫见大巫了。
若他还是从前的弟子,那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反驳回去,可他现在是掌门,凡事万不可随心而为
一边是待如亲弟的师弟,一边则是宗门的颜面。
徐端谦进退两难,心里烦躁。
他不言语,底下的解千秋却再次发言,“师兄,你不必担心,尽管做决断吧。”
解千秋的语调温润,轻轻安抚他的心田,他眼中莫名酸涩,却强忍着直起了腰板。
“从何时起,宗门的荣辱只在这样无足轻重的事情上了?”
长老们愕然地看向他,解千秋也错愕地抬首,似乎也有几分不解。
“宗门的强盛,难道不在于宗门各位的能力所在么?各位也都是活了百年的人了,为何看待事物仍旧如此世俗?”
“再者,千秋结契,既不影响他的修行,也不影响他行善,既然都无伤大雅,为何诸位还要如此针锋相对?”
“可是”
有人迟疑地出声。
“修行之人,只要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能以身作则、能守世间一片安宁,便是无咎。”
“所以与其对此事耿耿于怀,不如想着如何造福世间、坚守道心,这样才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
徐端谦一席话激起千层波浪,席上的长老霎时间哑口无言,似被话语打动。
解千秋听罢,眼里似乎也激荡着某些别样的情绪,他也有许些年没再体会过这样的热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