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在他门前停下了,祁忆之坐起身来,“师尊?”
门外寂静了片刻,很快在下一秒又出了声,“忆之,是吾。”
祁忆之一想外头尽是风雪,便连忙起身推开了门,迎面正是裹挟着风雪的解千秋。
解千秋一反往日,此刻正着男装,低眉顺眼地瞧他。
祁忆之被解千秋盯着,颇有些不自在,他觉着解千秋的状态有些不对。
于是伸出手来,捉着解千秋的衣袖,将他牵到屋里。
解千秋也乖顺地跟着祁忆之进来了,风雪肃肃的声响被隔绝在屋外。
祁忆之亲手为解千秋脱去了外头的大氅,将它挂在一旁。
又着手为解千秋温了水,供他洗漱。
解千秋沉默不语地一一照做,又被祁忆之拉着上了床。
直到一块躺在床上,祁忆之才低声询问。
“师尊,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解千秋侧身过来,目光清浅,眼里有他,他望着里头小小的自己,又看了解千秋的神情,一时之间,总觉得有些琢磨不透。
解千秋却将他们的距离缩短,轻声问他:“忆之,你可愿与为师结为道侣?”
祁忆之闻着熟悉的降真香,一时有些意乱,此话一出,他觉着脑袋都有些短路,只机械地“啊?”了一声。
解千秋却耐心地又问了一次。
——“忆之,你可愿与为师结为道侣?”
这下他可听清了,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