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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个地方时怎么通过两地经纬度差值计算出来啊?”

“哥,你看我酸碱中和化学方程式对不对?”

“哥……”

被纪清酒一晚上烦了n次的许明灯,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弱弱地问了一句:“要不……你直接把书本搬到我这里,我们一起写?”

话音未落,纪清酒已经把早就准备好的书包放到了一旁。

许明灯:……

第二天,许明灯默默看着自己的同桌收拾好书包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再默默看着纪清酒提拉着书包,相当自然地坐在自己旁边。

“哎呀,你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和我换位置……”纪清酒说。

许明灯:……

忍耐了一整天之后,许明灯最终还是忍不住了,低声问他:“小酒,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清酒一脸天真与无辜:“我没想做什么呀,哥哥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觉得,别人都欺负哥哥,不像我,我只会心疼哥哥。”

“别闹了。”许明灯叹口气,眼底似乎掩盖着难以觉察的悲伤,“你让我远离你,我做到了,为什么又开始这样?”

纪清酒垂下头,没敢看他的脸。

许明灯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转过头,继续低着头写卷子。

心底的委屈与酸涩涌上来,连眼前试卷上的字都变得模糊不清。

一次一次的,纪清酒好像只是把他当做消遣的玩具,想起来了就玩一玩,忘记了就扔掉。

这几天里,纪清酒总是叫他哥。

可是过去的那几年,纪清酒从来没有这样唤过他。

他曾经拿命都要护着的弟弟,会对他拳脚相向,恶语中伤;会将他抛在冰天雪地里,会将他遗忘在黑暗的角落。他被他无视,被他侮辱,可现在,纪清酒却说,他“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