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格尔没有回话，他太高了，高的安辰看不清他的脸和神色。

或许不是身高，是一种地位。

一种活的高枕无忧的，对立着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蝼蚁。

安辰只觉得要绝望了，便听见塞格尔开口。

“听起来像个不错的提议。”

……

“具体就是这样，你能做到吗？沈怜。”

卡夫把最后一管水银子弹上好，目光看向沈怜。

小oga乌色的眸子微垂，眼圈泛红，自从露妮死后他就一直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卡夫将子弹塞入他的手中，拍着他的肩：“高等的吸血鬼似乎并不会被水银子弹影响，但如果能找到他的心脏，这枚水银弹会发挥到作用。”

沈怜这才回过神。

觉得手心里的子弹烫的不行。

他要……杀了塞格尔？

一切都在推着他往一个不一样的地方走，所有人都告诉他，吸血鬼和人类，不共戴天。

沈怜迟疑了一下，嗓音都是沙哑的：“可是……之前不是说可以谈判的吗？”

卡夫叹了口气：“我们原本是这样设想的，但……吸血鬼那边已经有所行动了，他们看来似乎并不想与我们和平共处。”

“我们如果只是一味的退让，只会让更多平白无故的白白流血牺牲。”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不想看见任何流血，这颗子弹，你好好收着，我也希望你用不上它。”

沈怜恍惚着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