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回忆道:“闻言与我说,那天晚上你们把她交给折丹,她与折丹本就是同一阵营,两个人便在半夜里联手演了一出登徒子调戏良家小姐的戏,把好心的赤子厄骗了出去,然后给汪徊鹤杀了。汪徊鹤呀汪徊鹤,他就是光有一颗好心,但是没有一个好脑子,说什么便信什么,一听说赤子厄与你是一伙儿的就觉得他不能留。”
回想那时,安之的确在季渊时的手里看到一只颇似是赤子厄使用的葫芦。
若是这样,一切也就解释得通了。他们杀了赤子厄,拿了他的葫芦,而赤子厄却在鬼域等着自己,好告诉真相。
“所以闻言是季渊时。”安之道。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没错。”温言道。
安之又问:“当时……你与梦访为什么会出现在宇文明的船上?”
温言答:“登徒子调戏良家小姐的戏又不止吸引了赤子厄一个看客,我与梦访又看见了,就,出手相助咯。”
“好,很好,一切都解释很好……”安之继续问:“那为什么、为什么季渊时会是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为什么她会喜欢上你?”
温言避而不答。
他不说,安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双眼噙泪,咬牙恨道:“我那么信你!——那么信你!——我说季渊时怎么能在葫芦里倒出那种药给我,原来你早就给她用过了!!——你怎么这么龌龊?!——”
“我怎么知道赤子厄那破葫芦有那么多乾坤!?又能装酒,又能装药!”温言喝道:“我明明帮了她,她却大呼小叫……我就是嫌弃她太吵,一看有个酒葫芦,就想让她赶紧闭嘴,喝醉了睡觉。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和折丹在演戏!”